改变了某些极其细微的磁场。
未来的日子,会因为这丝微光而有所不同吗?张煜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些尝试,是值得的。即使对象是安静这样的女孩。
……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日,岭城。
寒冷依旧固执地盘踞着大地,但天空却格外晴朗,阳光如同冰冷的钻石,洒在积雪和冰凌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空气干冷而清澈,呵气成霜。这是一个典型的、凛冽的东北冬日清晨。
然而,在松江省工业机械学院里,一种与这严寒格格不入的、隐秘而奢华的热度正在悄然涌动——今天是黄莺的生日。
与陈琛的意外惊喜和安静的无声记录不同,黄莺的生日,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低调。
关于她生日的消息,并非通过什么秘密渠道流传,而是像一种既成事实的气场,自然而然地弥漫在校园的空气里。
她身边那几个总是围着她转的女生,早已开始有意无意地谈论和准备,各种精致的小礼物也开始悄然出现在她的课桌上。
清晨:307室的议论与抉择
“听说了吗?今天黄莺过生日。”老二王亮一边套着毛衣,一边咋咋呼呼地宣布,脸上带着看热闹的兴奋,“好家伙,估计得摆大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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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老三冯辉撇撇嘴,“跟咱们没关系,看着呗。” 老大温阳皱着他那敦实的眉头:“咱…要不要表示一下?毕竟同学一场…”他看向张煜,带着询问的意思。
经过前两次,他下意识地觉得这种涉及“女同学”的复杂问题,得听老六的意见。
老五任斌推了推眼镜:“从社交礼仪角度,确实应该有所表示,但鉴于黄莺同学的家庭背景和一贯风格,礼物的选择和赠送方式需要慎重…”
“表示啥?咱送得起人家看得上的东西吗?”老四王岩比较现实,“别自讨没趣了。” 老八雁洋则一边展示着肱二头肌一边说:“送个贺卡呗,礼轻情意重!”(显然他对情意的重量有什么误解) 老七何木和老九吴东则一脸“关我屁事”的表情。
张煜沉默地穿着衣服。他深知黄莺和陈琛、安静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给她的生日祝福,更像是一种不得不走的社交过场,甚至可能带有一定的风险——任何不够档次的礼物或不够得体的方式,都可能被视为冒犯或笑柄。
“集体送张贺卡吧,”张煜最终开口,做了决定,“内容写得正式点,老五负责。晚点我找个机会给她。”他不想在这件事上耗费太多精力,但也不想失礼。
白日:女王的气场与暗涌的较量
果然,从第一节课开始,黄莺就俨然成为了全班的焦点。
她今天显然经过精心打扮,穿着一件剪裁极其合体的炭灰色羊绒连衣裙,柔软的材质完美地勾勒出她成熟丰腴、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饱满圆润的胸型,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丰腴挺翘的臀部。
外面罩着一件长及小腿的黑色貂皮大衣(在那个年代,这代表着惊人的财富和地位),毛色油光水滑。
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铂金项链,坠子是一颗冰蓝色的宝石,与她冰冷而妩媚的丹凤眼相得益彰。她似乎并不怕冷,大衣只是随意披着,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她的课桌上,早已堆满了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物。
她只是慵懒地扫视着,涂着暗红色蔻丹的纤长手指偶尔拿起一件看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不出是满意还是嘲讽的笑意。她就像一位巡视领地的女王,接受着臣民的进贡。
整个白天,不断有人上前送上礼物和祝福。黄莺的反应大多平淡而矜持,微微颔首,说声“谢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