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地闭了嘴。
偏院……
林昭雪坐在窗前,望着院外那棵抽了新芽的海棠树,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来摄政王府三个月了,满打满算,竟只远远见过萧慕寒一面。这偌大的王府,于她而言,与一座华丽的牢笼并无二致。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林昭雪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执拗。救命之恩,终究是一时的,若不做点什么,怕是这辈子都走不进萧慕寒的心里。
林昭雪起身踱步,脑海里翻腾着各种法子:是每日去书房外候着,还是寻机会再做些合他口味的吃食?念头刚起,又被自己否了。萧慕寒连鸡汤都能让人倒掉,这些恐怕只会引来厌烦。
正烦躁间,一段尘封的记忆忽然浮上心头。
那是小时候在北疆,她跟着父亲去送军粮,远远看见少年时的萧慕寒,正耐心地给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剥葡萄皮。
那姑娘眉眼灵动,正是云可依。萧慕寒平日里对谁都冷淡,唯独对她,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云可依!”
林昭雪猛地攥紧了帕子,指节泛白,心头像被针扎似的疼。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得到萧慕寒那样的对待?我就不信……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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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雪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嫉妒。她在北疆那十年,哪一日不是看着萧慕寒的身影长大?萧慕寒在演武场练剑时的专注,他处理军务时的沉稳,他偶尔望向京城方向时的落寞……
这些林昭雪都一一记在心里,暗暗恋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到萧慕寒身边,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可依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
林昭雪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姣好的面容,眼底渐渐燃起一丝野心。
“寻常的讨好没用,那就换个法子。我记得父亲说过,萧慕寒最看重的是忠诚与能力。或许,我该从这上面下手,让他看到,我林昭雪,绝非只会围着他打转的闺阁女子。”
窗外的风拂过海棠枝,落下几片花瓣。林昭雪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又很快划掉,嘴角却慢慢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总有办法的”
“十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费些心思。”
夜色渐深,书房内只剩烛火跳动。萧慕寒摘下龙纹面具,露出那双深邃的紫眸,指尖在书案上轻叩,对侍立一旁的暗卫问道:“本王离府这三月,林昭雪在府中可有异动?”
暗卫垂首回话,声音平稳无波:“回王爷,林姑娘并无出格举动。每日除了在院中读书、做些针线活,便是频繁向丫鬟打听您的归期,几乎日日都问。”
暗卫顿了顿,补充道:“她还托人四处打听您的喜好,比如您爱吃的点心、惯用的墨锭,甚至连您不喜熏香这点都记在了心上,房里从未点过香料。”
萧慕寒的紫眸微沉,没什么情绪起伏。打听归期,留意喜好……这些小动作,他一听便知是何用意。
“知道了。”
萧慕寒淡淡应了一声,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暗卫躬身退离,书房重归寂静。
萧慕寒望着烛火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具上的龙纹。
林昭雪的心思,他岂会不知?只是这份刻意的讨好,在他看来,反倒不如云可依那份随性来得真切。
萧慕寒拿起桌上的一份密报,目光落在“乔县”二字上,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依儿……杀这么多人……你是为何?”
比起府中这点儿女情长,他更关心的,是那个大开杀戒的女子。
翌日
早朝……
金銮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