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厅的玻璃门被风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
榎本梓正踮脚往吧台上摆新烤的三明治,吐司边缘烤得微焦,散着黄油的香气。她瞥见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忍不住嘀咕:“安室先生今天怎么没来帮忙?三明治都快堆成小山了。”
吧台下的烤箱还在嗡嗡运作,第二盘火腿蛋三明治的边角已经泛出诱人的金黄。
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白色RX7的引擎刚熄灭,尾气管吐出最后一缕轻烟。
工藤雪推开车门,抬头望见目暮警官背着手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手指在警帽边缘蹭来蹭去,显然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
“目暮警官在等毛利先生酒醒吗?”工藤雪笑着走近,目光扫过二楼紧闭的窗户——多半毛利小五郎又宿醉到现在。
口袋里的鼠鼠探出小脑袋瓜,小胖爪扒着布料小声说:“他左口袋揣着份文件,封皮右上角有警视厅的樱花标记,边缘还沾着点咖啡渍呢。”
安室透锁车的动作顿住,指尖在车门把手上轻轻一滑。他不动声色地扫过目暮警官鼓囊囊的上衣口袋,低声道:“小雪,黑田管理官早上说,要把长野县有关鲛谷警部的案件材料交给毛利先生过目。”
“而且,”安室透的声音更低了些,气音顺着风飘进工藤雪耳中,只有两人能听清,“鼠鼠说的咖啡渍,和管理官办公室那杯没喝完的蓝山咖啡颜色一致。”
工藤雪心里了然,指尖轻轻拨弄着口袋边缘的布料,隔着一层薄棉料,能感受到鼠鼠蜷成一团的温热轮廓。
它大概是被这轻微的晃动晃得惬意,小尾巴尖儿在布料下悄悄扫荡,像是在回应她。
鼠鼠又在口袋里腹诽:“他刚才掏手机的时候,文件露出来半页,我看见‘鲛谷’两个字旁边画着红圈呢!墨水还没干透,笔尖划过的地方有点晕开。”
安室透眼尾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目暮警官时,目光已恢复惯常的温和。
柯南背着蓝色书包跑过来,运动鞋踩在石板路上嗒嗒作响,仰头看见目暮警官,镜片后的眼睛瞬间亮了:“目暮警官!你是来找毛利叔叔的吗?”
目暮警官转过身,圆脸上堆起熟稔的笑意,手却下意识按了按口袋:“柯南啊,正好,我找毛利老弟有点事……”
话说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刚走近的工藤雪和安室透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工藤小姐,安室先生,你们也在啊。”
安室透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夹递给工藤雪,动作自然得像在递菜单:“小雪是被黑田管理官委托来的,给毛利先生送有关鲛谷警部案件的资料,让他清楚最后的结果。”
文件夹封面印着“绝密”二字,边角却故意磨得有些毛糙,像是经常被翻阅的样子。
工藤雪接过文件夹时,余光瞥见目暮警官口袋里的文件边角露出“司法部门”四个字,纸张边缘还印着细密的锯齿纹——那是官方文件特有的防伪标记。
她指尖在文件夹上轻轻敲了敲,声音轻快却带着试探:“目暮警官口袋里的,是关于《修正刑事诉讼法》的审议结果吗?”
目暮警官的眼睛倏地睁大了些,手按得更紧了:“工藤小姐消息真灵通……确实是这个,毕竟鲛谷警部的案子涉及到新法修订后的量刑标准,得让毛利老弟仔细看看。”
安室透笑着挥手,指节在公文包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小雪,我先去波洛忙啦,小梓小姐该催我做三明治了。”
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工藤雪的口袋,鼠鼠在里面像是被惊到。
它支棱起耳朵:“里面有脚步声!榎本梓正在往咖啡机里倒豆子,还在念叨‘安室先生再不来,三明治就要凉透了’。”
柯南仰着头,看看自家老姐,又看看目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