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还需要某种引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方霄的猜测，事实未必就如他所想的这般。

但这已经是眼下能做出的唯一判断了，至于该如何验证，确认之后如何将之剥离，就只能等回到界域战场中再做计较了。

方霄看了一眼玄重天，想要知道的都已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玄重天似乎感察觉到什么，没有再继续开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方霄，便闭上了双眼。

不过方霄却没有动手，他竟是直接转身，径直朝外洞外走去。

不是他突然大发善心，想饶玄重天一命。

而是此刻的他清晰的感应到玄重天的神魂在逐渐衰弱下来。

不得不说，玄重天此人也算得上有气节，知晓今日难逃一死的情况下，却还能和方霄侃侃而谈，最后选择自我寂灭。

“仙道渺渺、大道昭昭。

我等匍匐前行、如履薄冰，为求那一线道缘。

不是我非要杀你，亦或是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只是道途交汇，我等皆要争渡，终会有人掉落下去。

他日，若有缘再相见，我会领你入道。”

方霄脚步不停，而在他的身后，黑暗逐渐蔓延。

玄重天气息越来越淡，最终断绝，身躯亦是一点点没入到黑暗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方霄走出崖壁，随即便将身后的洞口彻底封死，随即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此地。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寻找机会返回界域战场。

……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该到了。”

这段时间以来，方霄并未在继续修炼，反而时刻注意着小天地外的情况。

一来，他的修为本就已经达到炼虚初期顶峰，在没有渡劫之前，继续修炼也不会取得多少进展。

二来，他受困于此，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将脱困的机会寄托在运气之上。

实际上，早在方霄从昏迷中苏醒之后，便有了万全的安排。

行走此处虚空并不可行，而抛弃玄黄葫芦从下界重走飞升之路也更不可能。

如此，他亦是做了两手准备。

这边，方霄本尊便就在小天地内。

毕竟要疗养魂伤，还要转化被万源之气改易的根基。

若是运气好，正巧漂流到处洞天附近，那自然不必多说，直接便可脱困。

运气不好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自己不打算再走飞升之路，不代表不可以让道兵代他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