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行,没有为什么。”
“陆天明为何要看着江南发生如此惨事,他就算看不起某些大儒,也可以不招纳他们,为何要经历血腥。”
“问你自己!”
陈子龙全身紧绷,胸膛起伏,咬牙切齿道,“江南到处是宗族宗祠,一旦有人成事,很快会蔓延,星火燎原,不出半个月,刘孔昭和钱符遂必败,到时候呢?”
“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身后的李存鹃激动问道,“真…真的?陆天明不插手?”
秦大成点点头,“诸位是时候展示胸中经天纬地之才,希望你们没有说大话。”
距离他们一条街的一个小院,马世奇、堵胤锡在院中烧纸烧香,对着行刑场拜伏。
师徒俩烧了很多纸,一炷香烧完,马世奇才颤巍巍起身,
“牧子,义士的血要发芽了,百姓惊恐退走就是征兆,刘孔昭的确害怕了,他越想控局,越无法控局,最终魔怔了。”
堵胤锡躬身道,“老师先回无锡,我们起事的地方在常州,只要我们占据无锡县,用不了十天,天下必定成燎原之势。”
“好,牧子小心,血腥让世间酝酿了一口恶气,我们要把他引向恶贼。”
马世奇在护院帮忙下离开,堵胤锡深吸一口气,他可比黄宗羲底气足。
堵胤锡祖上是武职,出任过镇江指挥佥事、南京兵马指挥使,海防江防有很多世交,岳父陈大懋又是混运河的江湖人,义气为先,在苏常大名鼎鼎,老师马世奇又是大儒高门之家。
可以说,兵、人、粮齐备,他才是条件符合的人。
可惜他也非常清楚,江南没起事的那口‘气’。
现在有了这口气,他还缺一股力。
堵胤锡黄昏出门,从运河向南,去往吴江县,半夜从吴江转入太湖,才见到人。
“堵先生,你的小心没必要,刘孔昭盯着的人跑不了,没盯住的人他也盯不住了,头领让我告诉你,三日内松江发动,五日内苏州发动,常州自己选时间吧。”
“我们事后如何联系?”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老实说,我们头领也不知道,江南人应该学会自己做主。”
堵胤锡还没问兵器的事,说话的人掀开船上的布,里面全是火铳,“堵先生,三条船的火器,我们六十人帮你送到无锡,如何用,怎么用,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