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住的房子是原来的寺庙，彼此相距不远，但他们也很难互相串门。

王城现在是近卫负责，董护印作为‘第一代’亲军头领，还是陆天明的侄儿，十分清楚陆天明的习惯。

独属于上位的空间，任何人别去打扰，但外面一定要保证严肃的秩序。

所以王城内各建筑之间全是卫兵，建筑内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概不管。

郑芝龙跟随路易来到法兰西落脚地，进门就看到十个穿蓬蓬裙的少女，立刻摇头。

“路易，上位不喜欢这种女人，一看就不喜欢，哪怕他们高挑。”

“哦？那大明王喜欢哪一种？”

“呃~~最起码要脸蛋精致，眉目俊俏，看着干净的女人，身材不重要。”

路易看着十个少女一头雾水，“她们也很精致！”

“不不不，不是这种精致，你这叫繁琐，假装精致，是那种天生的精致俊俏。”

路易还是不懂，扭头问黎塞留，“宰相懂了吗？”

黎塞留自然摇头，“下臣糊涂，少女很精致。郑将军不妨举个例子，像晚宴夫人那种？”

“不，不是！”郑芝龙立刻否定，但他马上又说，“也可以说是，西府夫人入世但又出世，气质洒脱。”

路易和黎塞留更加懵逼，郑芝龙看他们的样子，有点着急，一拍大腿，突然说道，“就像奥斯曼那些侍女，她们都是看着两位公主选的，准确说，像柯塞姆太后。”

君臣两人恍然大悟，“大明王真是好艳遇。”

“放屁！”郑芝龙怒吼一声，“上位没那么龌龊，老子是说外貌，柯塞姆太后都四十多了，对照那种相貌，那种气质。”

路易拱拱手，“到底哪种气质？”

“精致，干净，智慧！”

“满腹经纶？”

“不是…呃，也可以这么说。”

路易一摊手，“那就没了，可遇不可求，找是找不到了，郑将军请坐，朕吃饱了，却没喝酒，你喝多了，却没吃饭。”

郑芝龙没拒绝，侍女马上把手里的面包烤肉端桌上。

“郑将军，你为何站大明王身边？备用的第二个翻译？”

郑芝龙一边切肉，一边摇头，“臣子当然得站上位身下，大明的规矩。”

“哦，原来如此。那个传智是哪里找到的？汉语说的很顺。”

“西班牙人，各种身份都有，曾经在海上与郑某作战，假装教士传教。”

路易与黎塞留交换了一个眼神，郑芝龙还没发现，他狼狈的时候，有人哄着他在乎他，无形中找了一个说话的‘朋友’。

“郑将军，听说东方的朝代都有学术传承关系，大明王的新朝会叫什么？”

郑芝龙一边吃肉，一边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是水德，所以会发展海军。”

“水德？水有德？”

“两千年前，东方阴阳家邹衍，阐述历史观念，提出五德终始说，五德是指五行，木、火、土、金、水所代表的五种德性，周而复始的循环运转，就是历史变迁、王朝兴衰。”

黎塞留很感兴趣，“那金木水火土到底是什么德行？”

“仁义礼智信！”

郑芝龙五个字就说完了，两人脑袋直接堵塞，刚想追问，郑芝龙一嘴肉，指一指盘子，示意他们吃完再说。

吃的挺快，吃完郑芝龙擦擦嘴，把盘子挪开，慢条斯理道，

“木性代表生长和发育，相应的德行是仁，慈爱、宽容和助人为乐；火性象征热情和活力，相应的德行是礼，礼仪、规范以及尊重；土性意味着稳定和承载，相应的德行是信，诚信、可靠以及履行承诺；

金性代表着坚固和收敛，相应的德行是义，正义、勇气以及两肋插刀；水性象征着流动和适应，相应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