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屑,“先生想知道,去蜀山问问不就知道了,何必在此为难我呢,我若是有的话,是不是就顺了你们的意,我若说没有的话,你们能信我吗?”
“宁公子,蜀山那边我们自会打听,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您放心,我们绝不为难于你,可若是您知而不报,可就别怪我了。”宁延话里的意思老者也听得出来,老者也得到了答案,只见他说完后大手一挥,一阵烟尘飘过,男子居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男子一走,身边的黑衣男子也跟着往外走去,等到中府之人都走后,宁延深呼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纸条拿了出来,真气升腾,瞬间将纸条湮灭成齑粉,“用于公明和魏正醇威胁我?中府,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起你们了。”
。。。
殷都,街头一座庭院内。
一长发垂腰的女子独坐院中,院子中的石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旁边的油灯跳动着火烛,借着月光和昏黄的油灯灯光,女子一笔一划的写着这些晦涩难懂的词句,自从两年前宁延走后,文昭旻就住在了这座院子里,这两年来,宁二夫人没少照顾自己,不仅是衣物食品,还给自己接一些抄书缝补的活,同时他还在院子的东边墙角下开垦出一片菜园,在她的精心打理下,也算是颇有成果,如今她的生活也不是那么拮据了,也能隔三差五吃上王记的白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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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住在宁家的别院里,免不了要遭受一些流言蜚语,长的漂亮的女孩子本就要比其他女孩遭受更多的恶意,两年里,她不知道被多少指着脊梁骨辱骂,家中也不知道被丢了多少菜叶鸡蛋,但是她硬是咬牙撑了过来,新年之前,照常去街头买年货的文昭旻偶然听人说宁家五少爷回到殷都了,听说这个消息后,文昭旻接连好几天都激动的没休息好,就算抄书也感觉心浮气躁,心不在焉,每天就盯着门口发呆,偶尔去趟厨房练练厨艺。
可是这越等越是等不到想见的良人,最后文昭旻干脆直接将书搬到了院子中,坐在亭子里抄书,同时自己安慰道,自己坐在院子里,这样宁延敲门的时候自己第一时间就能去开门。
这一等就等到了今天,寒风吹过,文昭旻下意识的跺了跺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等不到了,正当文昭旻提着油灯准备回房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她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那个人的声音,“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文昭旻诧异的回头,当看到宁延直勾勾的坐在椅子上欣赏着自己抄写的书籍时,不由得双眼一红,原本想说的话一股脑全部用到嘴边,但她想说的时候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木讷的说了句,“等你。”
按照中州的习俗,女子嫁人时,家中会聘请一个儿女双全的福气人前来帮新娘子修面开眉,就是用棉绳绞去脸上的绒毛,剪齐额前长发和鬓角,这样的话,新娘嫁到夫家才有福气。
而文昭旻早在听说宁延回来的那天就自己对着镜子帮自己修了面,开了眉,尽管她知道她不会嫁给宁延,但再见他时,也能是一个名义上的新娘。
宁延微微一笑,收起桌上的书卷,抬头看向这个两年未见的佳人,开口道,“写的不错。”
文昭旻并未答话,双手攥着油灯,低敛眉眼,依稀可见睫毛微微颤动。
宁延自顾自的说道,“以后就不要在帮人抄书了,你若是想看书,我会派人给你送来,钱也会月月给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去街上买,对了,要不要我在请一个婢女啊,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冷清,你说聂姑娘怎么样,是自己人,再说你们两住在这里,我也放心。。。”
“宁公子。”文昭旻打断宁延的话,秋水长眸泛着泪花看着宁延,“那就是说,我还是滏河江畔的我,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宁延听后,一只手敲打着石桌,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