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李俶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整整七日了。
在这最初的几天里,他还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毕竟有独孤靖瑶、李适和李颖陪伴在身旁,一家人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而且,由于他长时间昏迷不醒,双腿乏力,每天都需要在屋子里由李倓或独孤靖瑶搀扶着走动,如此这般,持续了五日,他的身体才逐渐恢复到往日的状态。
然而,当身体完全康复之后,李俶便开始有些渴望能够到院子里去溜达溜达,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必须继续佯装昏迷不醒,绝对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就在李俶为此而苦恼不已的时候,独孤靖瑶灵机一动,想出了易容之法。通过这种方法,李俶终于有机会走出房门,到院子里去散散步了。
只不过,由于他现在的面容已经被易容成了其他人的模样,所以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地跟在独孤靖瑶身边,而是只能一个人在府里闲逛。
尽管如此,李俶还是觉得非常满足。每天,他都会以“风生衣”的身份在府上溜达一圈,然后再回到房间里,换回自己的模样与独孤靖瑶共度甜蜜时光。只是这样一来,可李倓等人,他们不敢轻易踏进李俶的房间了。
就算是如此,细心地李婉晴还是发现了破绽。因为以往独孤靖瑶也会带李适和李颖去看李俶,基本每次都能听到李颖的哭声,就连独孤靖瑶脸上也带着泪痕。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李婉晴见到独孤靖瑶的时候发现,她的表情虽然还是表现得哀伤,可却没有了泪痕。而且她偶尔在府中遛弯,路过沉香阁附近,却能隐隐约约听到小孩子的笑声。
大人还会骗人,可小孩子是最不会骗人的,于是她便有了猜测,她觉得李俶可能已经苏醒,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还不能对外公布他已经醒了。
她倒也没深究是什么原因,只要不伤害到她和她腹中孩儿,她便不去轻易戳破这秘密。
跟楚王府的一片和谐相比,宫里的兰淑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那次与顾诗怡约定见面后,顾诗怡果然禁不住诱惑去赴约了,她便告知了自己的实力,若是顾诗怡与她合作,她定能想办法帮李系得到那个位置。
顾诗怡也暂且先答应了兰淑妃,毕竟没有白纸黑字的契约,她也提供了她的诚意,她把李系灌醉后打探到,皇上似乎悄悄派人去了南边,就是去查杜知府的事情。
第二日顾诗怡给萧贵妃请安后,便绕道去了潇湘阁留了一张纸条给兰淑妃。
兰淑妃日日派人去潇湘阁,期望能得到些消息,可如今得到这个消息,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毕竟若真查出来什么,那杜知府夫妇肯定难逃一死。
于是兰淑妃又一次去见了肃宗,肃宗见她这些天都没有再为杜知府夫妇求情,所以便见了她。
见面后发现兰淑妃憔悴了不少,他也有些心软了,他柔声道:“爱妃起身吧?怎么突然前来找朕?”
兰淑妃谢恩后道:“回皇上,臣妾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有些想您了,且这段时间臣妾也想通了。”
肃宗闻言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兰淑妃道:“哦?爱妃想通了何事?”
兰淑妃道:“之前是臣妾思兄心切,忘了臣妾如今已嫁给皇上,便是皇上的人了。不过臣妾想通了,若真是兄长和嫂嫂真的做错了,皇上当依律例处置。”
肃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短短几日,爱妃便想通了?”
兰淑妃垂首道:“上次皇上说了兄嫂的罪责,我回去查询了当朝律例才知道,其实是可以株连九族的,可皇上却只是将他们关押,并未发落,想必也承受了不少非议,是臣妾不懂事了。”
肃宗感觉欣慰,于是上前亲自将兰淑妃扶起道:“嗯,爱妃还是识大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