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不好了!”
三天之后,正在炼钢厂办公的苏谨,忽然看到码头那边蒲家的人急匆匆的跑来:
“金伯格带人跑到了码头闹事,要收回咱们的商铺和码头!”
“什么!”
苏谨大怒起身:“这老混蛋说话不算话?带上协议跟我去码头,我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怒气冲冲的苏谨,带着人离开钢厂朝着码头赶去。
可就在他坐上马车的瞬间,方才的怒气转眼消失不见,脸色瞬间恢复平静。
“老爷,没想到这老小子动作还挺快。”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苏谨冷笑:“昨天军工厂传来消息,第一批武器已经顺利通过耐久试验,马上就会投入量产,再不动手他连汤都没得喝。”
“可是老爷,有一件事我还是搞不明白”,马三疑惑:“既然都决定要偷了,干嘛还非要和您做交易?”
“你就确定一定偷得到?”
苏谨没好气的道:“那老小子不过是两手准备,万一偷不到技术和配方图纸,就只能捏着鼻子把马盖特港送给我。”
“那您还让他偷?白得一个码头不好吗?”
啪!
苏谨的手指头在他脑门重重一弹:“娘的老子办完事就得跑路,要那破码头做什么?送给蒲家当纪念品吗?”
“唉唉唉!”
马三揉着喯头,熟练的继续拍着马屁:“老爷的弹指神通愈发给力了,弹得小的脑瓜子嗡嗡的。”
懒得理这夯货,苏谨随手掀开车帘,望着不断倒退的煤油路灯,眼底闪过阵阵的波光。
很快到了码头,果然看到金伯格正带着上百的家奴和侍卫,正在驱赶蒲家人。
“金伯格先生”,苏谨缓缓踏着马凳下了马车,眼睛眯起:“您这是什么意思?”
“哦,福,你来的正好。”
金伯格笑眯眯看着他,眼中满是得意:“我想,我必须要终止我们的协议。”
“撕毁协议?”
苏谨冷笑:“难道您不想登上王的战车,彻底放弃这个机会?这是个愚蠢的决定。”
金伯格却不为所动:“哦,难道我忘了通知你?”
他旋即哈哈大笑:“就在前几天,我的工程师们发现了炼钢的奥秘。”
苏谨一愣:“什么?”
金伯格的微笑渐渐变成狞笑,凑到苏谨耳边低声道:“不需要你,我们也能炼制出上好的钢材。”
“我明白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金伯格,苏谨眼中满是愤怒:“前天我的办公室遭窃,看来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哦,你在说什么?亲爱的福?窃贼?天哪,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
金伯格也不装了:“你如果有证据,可以去向王指控我的罪行,但你如果没有证据,最好乖乖闭嘴,否则我一定向议院指控你诽谤,你诽谤我哦!”
“很好,很好”,苏谨轻轻鼓掌:“这次是我输了,输给了你的无耻,但下一次你未必有这么轻松。”
“是吗?无耻?不不不,福,你还是太年轻了,在你死我活的战斗面前,任何手段只要有用,他就不会是无耻的,而是有效的。”
“受教了。”
金伯格从身后的管家手里,接过当初签下的协议,当着苏谨的面慢慢撕碎:“你没有按照约定交付给我配方和技术,所以,协议无效。”
“福,请你立即带着蒲家人滚出我的码头,否则我会通知巡捕来驱赶你们这群强盗,该死的、劣等的黄皮强盗!”
“金伯格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苏谨还没说话,身后的蒲祥芝闻言大怒:“您别忘了,我们也是希伯来人的一支,是你的盟友,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