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的崛起
掸邦高原的旱季来得猝不及防,枯黄的茅草在风中翻滚,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军帐。
大明主导的南亚联军训练营里,晨号声刺破黎明,特冷的山民、白古的船夫、落坑的渔民还有缅甸的贵族子弟,此刻正穿着统一的灰布军装,在操场上踢着整齐的正步。
郑大虎叼着烟袋站在高台上,看着这群肤色各异的士兵齐声喊着汉语口号,烟圈在晨光里缓缓消散。
不得不说,这些受汉文化影响的南亚次大陆士兵,训练起来虽然比不得大明的军士,可比起黑叔叔却是利索的多了。
联军指挥部的木牌上,“大明南亚联合军” 七个汉字格外醒目。张又鸣站在牌下,看着各部队的编制表:特冷的两千山民编为 “掸邦营”,由大明千总周通任营长;白古招募的五千劳工组成 “伊洛瓦底营”,主官是从广州调来的把总赵勇;落坑的炮兵则与大明海军陆战队混编,番号 “印度洋炮营”,统归郑大虎节制。
“报告将军!” 传令兵捧着花名册跑来,靴底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声响,“各营主官已到齐,等候训示。”
张又鸣接过花名册,上面每个连队的指挥官姓名旁都标注着 “大明籍贯”—— 来自浙江的水兵、山东的步兵、广东的火铳手,他们的肩章上都镶着银质的 “明” 字徽记。
帐篷里的军事会议上,周通正用沙盘演示战术,特冷营的土着军官们蹲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他用小石子摆出的阵型。
“左翼佯攻,右翼包抄,就像你们围猎老虎那样。” 周通用生硬的缅语解释,忽然抓起石子砸向沙盘中央,“这里是吴三桂的指挥部,必须拿下!” 山民军官们突然爆发出欢呼,他们终于看懂了这些奇怪的线条。
而在另一边的军需处,胡有财派来的账房先生正教各国士兵认大明的绿水币:“这是十元,能买十斗米;这是一元,够打两斤酒。” 白古营的船夫出身的士兵捏着绿水币反复掂量,忽然用刚学会的汉语喊道:“我要银子,实在!”
账房先生说道:“是银币,可以拿这绿水币去绿水银行换取。”
大明在仰光设有银行,主要的业务就是把这绿水币换成银币,虽然商人早已习惯了使用绿水币,但在一些偏远的民间,大明的银币却更受欢迎。
账房先生也不理解,大帅为什么不直接发放银币,却是多此一举,给军队、工人都发放的是绿水币,可一转身那些人又都拿着绿水币去银行换取了铸有李奇大头像的银币,民间把之叫做李大头。
每日午后,联军大营都会响起琅琅的读书声。
特冷营的山民们趴在泥地上,用树枝在沙盘里画“人”“口”“手”,孟乍得派来的观察员躲在树后,看着国王最勇猛的猎手头人,此刻正跟着大明教官念:“人之初,性本善。”
张又鸣巡视课堂时,发现那个曾猎过老虎的壮实老汉正对着 “明” 字发愁。
他拿起老汉的树枝,在沙上写了个大大的 “明”:“左边是日,右边是月,日月同辉,就是大明。”
壮实老汉突然一拍大腿:“我懂了!就像山里的太阳和月亮,都照着我们!”
操场边的黑板上,用红漆写着李奇的训示:“当兵要识字,识字能打胜仗。”
郑大虎的连队正在进行射击训练,特冷士兵岩罕举着燧发枪,瞄准远处的靶心 —— 他的枪托上刻着自己的汉语名字。
三发子弹全中靶心时,岩罕突然用汉语高喊:“大明万岁!”
军需官王六正在分发军饷,白古营的船夫青年捧着40元钱绿水币,抽出一张10元的绿水币对军需官说道:“给我换十张一元的纸币。”
这一张十元绿水币就相当于一个银币,一个银币25克,也就是相当于半两银子,但绿水银行